怎麼欣賞抽象畫?尤其是那些畫了很恐怖的臉及扭曲身體,看起來「邪魔歪道」的暗示性圖像,為何可以被捧得高高在上的價值?
所謂藝術,是否該被定義為是「美」的?更多的,應該嘗試以「同理」去看待。
它可能是時代歷史的象徵,乘坐著個人的世界觀,再經由個人的內化情緒,透過藝術表達的能力再現於畫面。

▲ 畢卡索 Picasso – Lying naked on a red cushion 1932 巴黎的毕加索博物馆收藏



當時西班牙內戰中,納粹的德國受弗朗西斯科·佛朗哥的邀請,對於西班牙的格爾尼卡進行了人類史上第一次的地毯式轟炸,而同時之間畢卡索收到了政府委託為巴黎世界博覽會的西班牙區畫了一幅裝飾性的畫,1937年的畢卡索有感於此次的內戰,進而創作了這幅曠世巨作「格爾尼卡」。
我們可以從中理解到立體派藝術作品的催生來源,並且這幅作品中以情人Marie-Thérèse为原型的女性形象出現作品中。
扭曲的臉龐即是痛苦的神情,慌亂的戰爭場景。儘管這幅畫中沒有任何的飛機、炸彈、坦克、槍砲等戰爭工具,但巧妙地運用了百姓日常所接觸的物件如同:牛、馬、女人及燈……等物體,來呈現戰爭的狀態。他運用了藍色調、淺青色劑淺灰色在黑色調中描繪著殘暴及恐怖。
畫面中我們可以看見抱著死嬰大哭的母親、斷臂而痛苦倒地的士兵、瀕死嘶鳴的馬兒,或是被驚嚇得呆若木雞的見證人等。
這樣的作品中,我們看不見魅惑的絢麗色彩,近乎現實的寫實主義。它的色彩缺乏光影劑立體感,然而也正是因此一再象徵著它的死亡——受難者的死亡,甚至是文明的死亡。
或許我可以問你一句:你覺得如果別人用多少錢買你的一生,你才願意接受?我相信當我問出來的時候,除非在以商業目的為前提,大多數的人有可能是會不願意輕易賣出的。為什麼?因為一個人的生命重量不應該被物質量化,並且不能被取代,而人的一生也只有一次。
同樣地,藝術家或許用盡一生都在進行創作,高度地專注所聚集的生命能量,或許歷經年少的猖狂又或許沈浸過無盡的悲傷;翻滾於歷史與政治上權力以下,體驗過生活上的種種大觀世界的心態。他可能歷經風霜,並嘗盡人間冷暖,也有可能他一生不愁吃穿,然而這不會影響對於生命的深度感受,而是在不同心靈狀態下的藝術家會以不同的面貌理解所謂的「美」。
所以,「美」沒有是非對錯,「藝術」只是探索認知前我們必須穿透的一面鏡子。
「藝術家」或許只是介於眾生及自我的灰色地帶傳遞著,他即代表著客觀的精神世界,也參雜著個人的世俗情感,包括七情六慾的展現或對於世界的政治性批判等等。
縱觀美術史裡抽象派繪畫的起源,一位位相繼出現的創新藝術家,例如透納、莫奈、追求音符律動的康定斯基及幾何抽象畫大師蒙特利安等人。

法國詩人Charles Baudelai也提過:「時至今日,人們對美有了許多新的認識。」並說道:「雖然我們每一個感官對拘捕的、有限度的刺激會有反應,但是全部的器官都在比較深的美學層次上有著更多的聯繫。」
繪畫藝術已經超越了承載具體內容的義務,更多的是除了模仿表象以外的展現,例如杜象的劃時代作品「泉」。每個人心裡感受到的美是不同的,這取決於觀看角度,每天眼睛看到的及耳朵聽到的,都會有很大部分的可能影響我們對於美的評判。對於我來說,是勇於嘗試不一樣的美。
決定一件事情美不美不是思考過來的,例如紅色是美的?綠色是美的?常常觀看一件藝術品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容易帶著既定印象的偏見,但其實美是無法輕易被定義的。而是在某一瞬間當你心裡充滿喜樂的時候,就是美的狀態,是某件東西觸動了你的心弦所以它很美,以及包括自己的心也很美的共同狀態,而這就是共鳴。